作者:DonovanMitchell

译者:蓦然雪化

审稿:JabariIverson

编辑:贾巴里

预计阅读时间:25分钟

(本文特邀编辑妮可-米切尔)

我知道你们的第一个疑问。

“多诺万,为什么你妈是这个故事的特邀编辑?”

我也正在问自己这个问题。

我妈是这个世界上知道我最多错误的人,她知道我的所有糗事。事实是:兄弟们,她并不信任我。我妈甚至不相信我做完了回家作业,不过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特邀编辑妮可-米切尔:这的确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要诚实地写下这个故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我妈在旁边盯着,这也是一直以来的办法。实际上,我还是小孩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有点多动。

编者按:多诺万非常特别,他精力旺盛,他……就称之为活力四射吧。

我到处乱跑,不过并没有固定的目的地。老兄,我没有目的,只是单纯在跑,谢天谢地那时候没被人拍下来。我甚至不知道我妈的行为现在是否合法——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妈和我外出时会给我绑上根儿童皮带。

编者按:那不是皮带!那是安全带。

安全带,好吧,那是安全带。无论怎样,我们那时候会去马歇尔百货,如果这里有读者小时候去过那里会明白我在说什么——老兄,那里没有玩具区。里面毫无乐趣,而你妈会在旁边比较挑选12包袜子或是别的,不过商城里的走道又长又亮,所以你会做啥呢?原地起飞,到处乱跑。

所以自从我妈在商城里和我走散好几次之后,她给我绑上了皮带。

编者按:都说了那是安全带!这是为了安全考虑,我得保证他在我旁边!要是给他看见一块空旷的场地,他就跑没了。小米随着年龄的增长,变得更冷静了,他也逐渐适应了手腕上的那点束缚。我相信全世界都会因此感谢我的。

我那时候太小了所以基本忘光了,不过我觉得这真的很能说明问题,对吧?即使是现在,坐在犹他州的长椅上,我也有点坐不住,我想我生来就是这么好动。

编者按:多诺万不会承认的,但有一天我去托儿所接他,有位女士说,“你知道,多诺万总是跳到桌子上跳舞。他就在那上面跳,所有的孩子都看着他。”我想我当时应该很尴尬,不过我觉得这很有趣。因为每次我们去他奶奶家吃饭的时候,我们都会把咖啡桌清理干净,他会跳到那里,听着他奶奶以前的唱片跳舞,那是我们的仪式。我们会有一个很棒的小型舞会。我知道说出这个小米会很尴尬,但你知道我们喜欢听谁的唱片吗?肯尼-罗杰斯。想象一下,这个小男孩在咖啡桌上伴着肯尼-罗杰斯的歌跳舞。

没有证据。

胡说八道。

真相是我热爱体育运动,尤其是篮球和棒球。当我的朋友们不在身边时,我会在脑海里想象一场5对5的比赛。我们家在客厅和餐厅之间有一个拱门,我会跳起来拍它。那就是我的篮筐,我就是这样扣篮的。一切都在我的脑海里进行——打挡拆,发边线球还有那些观众,我会想象自己在说垃圾话等等。

编者按:我的天,我以前整天都听到他拍打拱门的声音。当我打扫房子的时候,因为太矮了,没法用抹布擦那里,所以当我们搬走的时候,他的手印还在上面。

事实上,我妈妈对体育运动持怀疑态度,非常的怀疑。她只关心教育,那时我们住在纽约白平原,我不太明白她正经历的苦痛挣扎,但她对我和妹妹乔丹有着长远的考虑,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我有机会转学去康涅狄格州的格林威治乡村走读学校——全国最好的私立学校之一。我的意思是,当时我不清楚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我得和所有朋友分别,我有点愤怒。

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在格林威治和我的寄宿家庭待在一起的第一个周末,我都不知道这房子有多大。说实话,它大得有点让人吃惊,我记得我当时对他们说:“你们真的住在这里?”

我当时感到了一些文化冲击,我是整个学校里为数不多的黑人小孩之一,这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金钱的存在,而且意识到他们很有钱。还记得你第一次意识到人们的生活是多么的不同吗?格林威治镇离我们家有30分钟的车程,但那是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能现在的一些孩子会有这种感觉——就像你第一次和新朋友出去吃东西,你因为没钱只能表现出“我不饿,我很好”,但重复三四次后,你就是唯一一个不吃东西的人了,大家都会察觉到你的情况。在你还小的时候,这会是个艰难的现实。

好在我的朋友们都很不错,我们通过运动联系彼此。如果我当时没有做出改变,我绝对不会成为今天的自己。对我来说,看到一个不同的世界是件好事,因为它给了我真正的动力去干一件大事。我曾梦想有一天,自己能有足够的钱在格林威治镇上,在那些朋友的家的旁边买我自己的房子。

在我的想法里,NBA就是通向梦想的那条道路。而在我妈的想法里,那条道路,绝对绝对绝对不是NBA。

编者按:我从不觉得他能成功,我的意思是,成功的几率太低了。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这么说不好,但是我当时只在乎教育。当他开始打AAU联赛的时候,我告诉他:“好吧,亲爱的,我会百分百支持你,不过你课堂上的工作也要做好。”我想得到一份篮球奖学金会很不错,但是去打NBA?不行,不行,不行。

我妈以前经常在周末开车带我跑遍纽约和新泽西去参加AAU联赛。她和妹妹真的牺牲了一切,我现在感觉很抱歉,因为75%的时间我都在后座睡觉,然后我会在布朗克斯或布鲁克林或其他的体育馆的停车场醒来,准备打球。我妈大概用那辆旧丰田凯美瑞开了50万英里,而最疯狂的是,她根本不在乎篮球。如果你认为我是在夸大其词,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

我第一次扣篮那天可能是人生中最棒的一天。那是在八年级前的夏天,我在哈莱姆区的「毒品太槽糕」运动场,我们在比赛前上篮,结果我就扣了一个。我和朋友们都快疯了,所以比赛结束后我就跑到停车场去了,我妈和妹妹当时好像在一起骑自行车,我说:“妈妈!你不会相信的,我扣篮了。”

当然,她的反应是:“哇,这太棒了,亲爱的,这太棒了,我真为你高兴。”

然后我们就开车回家,我们在高速公路上时,我妈说:“我能问个很蠢的问题吗?亲爱的,啥是扣篮啊?”

我得向她解释。说真的,我打了6年球,我妈开车带我在东海岸到处去参加比赛。所以你明白她对我的付出了吧。她不是那种狂热的球迷家长。

编者按:那些家长......我的天,我简直不能相信,他们经常在比赛时大喊大叫,仅仅是看一些小孩在那打球!我只是坐在旁边,和他妹妹待一起,有些球员的父亲会走过来搭话:“你能相信吗?你不觉得这太离谱了吗?你不觉得......”我只是点头附和:“嗯嗯嗯......”

我不知道她为我们牺牲了多少。我永远不会忘记,有次我回到车上拿我落下的东西,我看见她独自一人泪流满面地坐在那里。她从不想让我们看出她有压力,我猜当压力变得难以控制时,她会回到车上哭……只是为了把一切都宣泄出来,然后再像没事一样回到球场里。

我们不知道生活的艰难,但在那时,她总是在为月租金而担忧,她总是在想怎么去给我们买衣服,怎么付汽油钱。她保护我们不受这些影响,她的想法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让我们从学校毕业,因为学识是别人无法抢走的。而且,老兄,我必须承认,我有时会让她失望。

我妈让我永远地记住了马丁-路德-金的演讲。我们在八年级结束时要在公共演讲课上完成一场大演讲,所以我选择了他的“我有一个梦想”,但后来我开始玩Xbox......

编者按:小米试图蒙混过关地完成这个21世纪最重要之一的演讲,作为母亲我很不开心。

在我要演讲前的那个周末,我妈进行了测试,她把我叫到客厅,“亲爱的,让我听听你的演讲。”

我把第一部分背下来了,也把最后一部分背下来了,但中间部分是个问题。你看,每个人都只记得“我有一个梦想”这一部分,但整个演讲实际上长达五分钟。所以我想蒙混过关,我在讲自由和平等的时候纯粹是自己口胡乱编,演讲过程并不顺利。

编者按:我说这周末你别想打球了,他还以为我在开玩笑,不过我是认真的——不许去打球。后来到了周一的时候,演讲里的每个字他都背下来了。

我当时做得不对,在那段时间里,我有点迷失了自我。后来我从格林威治乡村走读学校毕业了,这对我们家来说是一项巨大的成就。但是当我九年级去寄宿学校的时候,我第一次离开了我妈妈,而我却无法驾驭那种自由。

正在读这篇文章的孩子们,有没有梦想着去打大学篮球联赛的,你是不是认为那些低年级的成绩无关紧要?它们很重要。我差点因为自己那些年的鬼混毁了自己的未来。我很差劲,我常去护士那里告诉她我有偏头痛,然后回宿舍在练习前小睡一会儿。

不要这么做。

我那时太不懂事了。

我妈能察觉到异样。我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感知超能力,但有一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跟我说:“你的行为一反常态,你不像以前那样谦卑了。”

实话说,我把这话当耳旁风,我已经15岁了,已经成熟了,不是吗?

不过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在挂电话前的那几句话:“亲爱的,让我告诉你吧,上帝会让你意识到你必须做回原来那样的乖小孩。”

一周后,我的手腕骨折了。

我缺席了一整个暑假的AAU比赛,那段时间里每个人都得到了排名,大家都被报道炒作,并被大学录取,而我感到非常不安。但我明白了,我的行为是在人生道路上走捷径。我坐在那里,看着其他人的排名,内心的火焰熊熊燃烧。所以当我在夏天结束伤愈归来时,我每次上场都会拼命打球,我进入了疯狂的状态。我来到普罗维登斯的精英训练营,击败了所有人。

不久之后,我获得了第一份来自佛罗里达大学的奖学金邀请。突然间,我接连收到了来自堪萨斯州、佛罗里达州、乔治敦的邀请。事实上,我认为最离奇的时刻是有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一个未接来电,以及一串号码发来的短信说:“你好,我是约翰-汤普森,祝好。”

编者按:那对我来说是个美妙的时刻,作为一个母亲,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我曾经告诉多诺万,“亲爱的,你是个有色人种的小孩,你的背后需要一纸文凭支撑,你的人生工具箱里必须啥都有,你需要读大学。”

当我收到路易斯维尔大学的邀请时,我就知道这正是我要去的地方。当你去路易斯维尔大学时,你知道有机会改变整个家庭的生活,你知道NBA不再遥不可及。

编者按:我当时可没这么想。

我去路易斯维尔大学的时候有个心结,因为当时自己有点被忽视。我没被邀请参加全美麦当劳大赛,我只能参加当地的比赛,也没有人来炒作我。别误会,我只是当时想要出名,我想要Ballislife网站给我剪个集锦等等。不管什么原因吧,无论说我是私立学校的,还是说我的家庭没啥政治背景,总之我就是被忽略了。

我可能不该说出来,但事实就是,即使是在路易斯维尔大学打球的时候,我也很多次想放弃篮球。我大一赛季三分球72中18,我永远不会忘记25%这个数字。这是个非常紧张的环境,而且你还得去上课,你必须处理好你的学业,这些事处理起来很麻烦。有几天晚上,我回到宿舍锁上门,然后就崩溃了——字面上的意思,我就是坐在那里,感觉就像:“这真的是我想做的事吗?我足够优秀吗?”

编者按:我会给他发短信说:“你知道你可以回家,对吧?这里有很多大学可以选。”但他说:“不,妈妈,我就想待在这。”

无人的体育馆成了我的避难所,我以前经常在凌晨一两点的时候独自去练习投篮。周五晚上,每个人都想去参加派对,而我会在我的小场地里,戴上耳机,从篮球架开始投篮。我记得有天晚上,大概是凌晨三点,我正从体育馆里走出来。耳机里刚好开始放DrakeFuture的专辑,我听到了“30for30”,我猜可能是因为那段我正经历着一些艰难的事情,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吧,那首歌打动了我。

我在回家的路上给我妈发短信,我写道:“不用担心,要不了多久你就不用去工作了。”

我想说,当时刚结束大一赛季的我场均只有7分,NBA甚至不会注意到我,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但无论如何,那段时间我都处在很紧张的状态。我想通过某种方式实现自己的梦想。

几周后,我在凌晨一点半来到球馆,然后在停车场看到了我这辈子见过的最豪华的四辆车。都是黑色的,并排停着。这很奇怪,所以我探头张望,看到球馆里的人在打全场对抗赛,不过他们有正式的裁判等等,我看着……观察着……然后我发现……那是……隆多吗?

当时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拉简-隆多凌晨的时候竟然在路易斯维尔大学的训练场地打球,然后我还看到了约什-史密斯和其他一些熟悉的面孔。

他们打得很投入,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我就回寝室了。第二天,我跑去找拉里-奥班农,前校队成员,我看到他昨夜也在场上,我问他:“我昨晚看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隆多?这都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隆多会悄悄来这里,他只在夏天来,而且来的日期不固定,我每天都向拉里唠叨:“听着,你得把我拉进你们联系的群。”

拉里施展了他的“魔法”把我拉了进去,之后有天晚上有人发了条消息:“今晚谁来?”

然后,我迅速回了个举手的表情。

我们上。

隆多甚至不知道我是谁,他只知道我是路易斯维尔校队的,所以他对此也挺冷漠,但后来,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总是选我和他一队。那年夏天和他一起打球的经历对我来说太宝贵了,最重要的是,我意识到这些NBA球员的竞争异常激烈。这对他们来说关乎精神,比如说,现在是凌晨四点,我的对手现在正在睡觉,而我已经在一个大学体育馆里连续打了六、七场比赛。

在大二赛季开始时,我的精神和肉体都做好了飞跃的准备。

不过我并没有起飞,出于某种原因,我没有很大的进步。

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刚开始的时候很不顺利。这可能是我生命中最艰难的两个月,我永远不会忘记最低谷的时刻,我可以告诉你们确切的日期。

编者按:年12月31日,在印第安纳州,我记得。

年的12月31日。在此之前我们刚刚被弗吉尼亚打败,而且我的表现很糟糕。31号那天我们在步行者主场对阵印第安纳,所以NBA球探都会去那里观赛。

那场比赛的前一个晚上,教练通知我:我不能首发出战。这非常非常伤人,我的心情也很不好。

但后来我收到一条意料之外的短消息,是我妹妹发的。消息很长,你还得向上滑屏幕才能看完。我们通常不会这么交流,一般都是发些有意思的短信。我是说,当时她13岁,但这封信是非常真诚的,她传达了对我的信任,对我努力的见证,以及对光明未来的信念。

她把过去的点滴瞬间都拼凑到了一起,而这也对我产生了影响。

老兄,我是认真的,那条短信可能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

我想我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那天当我在替补席上被点名时,我起飞了。我投进了这辈子从没进过的球——以前这种球只会出界或是打铁等等。

编者按:这么说很糟糕,不过每当有人告诉我他们认为多诺万可以去打NBA时,我都会摆出张冷漠脸,不过内心深处我也在思考:“我的儿子?你们是说多诺万?”在印第安纳州的那天,我终于想通了。他在场上的表现,以及队友看向他的神情。对我来说,一切都回到了过去,多诺万还是那个在咖啡桌上跳舞的小男孩,他有着感染别人的自信。

他就是奇观。

那场比赛之后,我就一往无前。我真的很惊讶事情发生得这么快,年12月31日,我还坐在那里,反思自己是否足够优秀,反思篮球是否真的值得为之拼搏。而15个月后,我已经在NBA季后赛中硬刚拉塞尔-威斯布鲁克。如果你读过那些专家们的话,这些事绝不会发生,但这仿佛就是我的人生写照,我在参加NBA选秀之前就有人,我信任的人,跟我说:“我不确定,我不认为参选是正确的举动,我觉得你还没准备好。”

我也在考虑这事。我当然不想离开路易斯维尔,在这里打球让我感到非常自豪。但在选秀前,我和保罗-乔治、克里斯-保罗和一些NBA球员进行了训练,他们都不停地告诉我:“你已经准备好了。”

编者按:他每天都给我发短信,他对此很不确定。然后有一天他给我发短信:“克里斯-保罗说我准备好了!”我不认识这些球员,但我知道这是一件大事,我一直是那种告诉小孩要好好读书的妈妈,但我知道他为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知道他有多想进入NBA,这是他的梦想,我只是感到很骄傲。

到了选秀夜,我告诉我的经纪人和家人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不想要知道任何信息,我想让它成为一个惊喜。但显然,你不可能听不到任何风声,所以在选秀前,我想我可能会被黄蜂选走。

我从来没有公开说过此事,因为我不想把节奏带偏,不过在轮到掘金选人而且他们念了我的名字时,我完全震惊了,因为他们后卫线上有五个人,选我毫无意义。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我将被交易到爵士,但他们试图遵守我的规矩,所以他们什么都没说。

我走上舞台,当时我太震惊了所以只记得自己把路易斯维尔的袜子展示给摄像机。我都不记得和亚当-肖华握手了,那记忆完全消失了。

如果你回看那段录像,你会看到ESPN的玛丽亚-泰勒告诉了我:我已经被交易到了爵士,你可以看到我真的松了一口气,无意冒犯丹佛,不过犹他州更适合我,在和他们一起训练的过程中,我完全地爱上了这座城市。

编者按:老实说,我的想法和任何一个20岁男孩的母亲的想法都一样,我只是祈祷,让我的孩子远离纽约,洛杉矶和迈阿密!他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我对犹他州很满意,我非常高兴。

我知道联盟里有人会说:“是啊,我喜欢X城,Y城,Z城。”

不过老兄说真的,我爱犹他。这座城市在我还是个新秀时对我的接纳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编者按: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去犹他看球,我简直不敢相信那么多人已经穿上了我儿子的球衣,看着45这个号码,作为一个母亲,这让我激动不已,你能理解吗?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那个赛季的第一场比赛,我本应该待在替补席,但罗德尼-胡德在跳球前突然因为伤病不能上场,所以突然间,我就跑上场了。话说,我们打谁来着?

雷霆。

威少。

我要防守威少。

回头想想会觉得这很有趣,因为我在投篮热身前有个习惯——锁定我的对手。我要看见你,对手是谁并不重要——如果我看到了你,然后再移开视线,我就会感觉很棒。所以我在寻找威少…没找到。

当然,他每次都在场边板凳上完成整个赛前仪式,做他的舞蹈仪式,对吧。所以我看向他们的板凳席,大个头亚当斯站在那挡住了我的视线。不过突然,他走开了,然后我就看到了威少。他正在跳舞,做他的赛前仪式。

然后,不知为何,他转过头来,我向你发誓,他从球场的另一头死死地看着我。

我也死死地盯着他。

就像是电影一样,我僵住了,我感受到巨大的冲击,感觉就像,嗯......啪的一声。

NBA就是这样“欢迎”我的到来。我只是不断对自己说:“别被他过了,别让他隔扣你然后对你大吼大叫。”

编者按:第一场比赛,当小米走上场的时候,他们念了他的名字,所有球迷都站起来欢呼,我在座位上把头埋进手里,抽泣着,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们走到了今天这步。所有那些不眠之夜我都在质问自己:“我们真的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吗?”我们终于在这里成功了。

在犹他第一年发生的所有事都有些梦幻,从扣篮大赛到季后赛对阵威少,对阵哈登,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期。但对我来说,第二年更有意义,因为在我表现挣扎的时候,这座城市一直在我身后支持我。

这赛季前半年,我一直在怀疑自己。实话实说,有时我会想:“也许我只是打好了一个赛季,可能我真的是昙花一现。”但我周围的每个人,从斯奈德教练到我的队友,还有我在街上遇到的每个人,他们都支持我。

最重要的是,我想对这座城市和这个社区产生长久的影响,我从个人经历中知道这比篮球更重要。我给这座城市留下的不应该只是篮球。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有那么多人帮助我达到了今天的高度,他们不求回报——无论是我四年级的老师皮尔斯夫人——她有时会送衣服给我们,还是我在格林威治镇的朋友——在我们一起外出时请我吃中饭,或是我妈妈——她做出的牺牲可能远大于我和妹妹所知道的。

编者按:多诺万不会喜欢这样,但我在这写批注时就是一个对儿子感情用事的老妈。我想你现在可以看出我对篮球那些事并不上心,我仍然不知道那些X和O是啥意思,我也不知道很多球员的名字。真正让我高兴的是,当我听说多诺万不遗余力地帮助他在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人时——无论是苹果商店里需要修手机的孩子,还是杂货店正在清点零钱的那个人,或是多诺万努力让自己的签名鞋变得廉价从而让每个人都能买一双。这些故事都是关于多诺万帮助人们的,而且也没有在社交媒体上大肆宣传。我知道在这里提起这些会让他感到尴尬,但当我听到这些故事时,我知道我是个出色的母亲。因为我养大一个儿子,他知道钱的价值,他知道这世上有些人有多困难。事实上,这太让我骄傲了,现在都快哭出来了。

我本来没机会来这打球,我想这也是我感激着犹他的原因。有时我对自己说:“你不够好”,我是说自己在路易斯维尔大学的时候。但我们现在来到了犹他。

对我来说,所有的事都可以用一个简单的咒语解决:决心胜过消极。有很多人说你很差劲,尤其是现在,在社交媒体上。但我想孩子们应该要知道:黑子不是社交媒体的产物,黑子始终存在。从我三年级起,AAU的那些家长就一直告诉我妈她不该带我来打球。

不过我很幸运,因为我妈总是摆出一副扑克脸说道:“嗯嗯嗯......”

她心中有着对未来的计划。

编者按:对我来说,多诺万永远都是那个在咖啡桌上跳舞的小男孩。他永远是那个在客厅里吵吵闹闹的孩子,在费舍尔-普莱斯的玩具篮筐上扣篮,然后对我喊道:“妈妈,我又扣坏了篮筐!你能过来把它弄回去吗?“

我经常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那个声音......

梆。

梆。

梆。

“老妈,过来帮我修篮筐!”

这就是我的儿子。

哦对了,关于那个梦想……自从我上三年级,走进我朋友CJ-泰勒在格林威治的家,我就有了这样的想法——我要给我的家人买一套属于我们自己的房子,而且要在我朋友家的旁边。

我妈可能想让我读个法律学位或者医师学位这种来实现这个梦想,不过我们都有着自己的人生路。

最终,我通过篮球实现了这个梦想。

我妈刚搬进去,位置就在我小学那条路的尽头。

她也实现了自己的梦想,她现在是那里的老师。事实上,她在带那些幼儿园小朋友。老兄......我真的对天祈祷——这些小孩不要像我一样好动了。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qiaozhiduna.com/qzdtq/11783.html